庄依波刚刚将头发束起来,听到这声音,忽然猛地一僵,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,已然苍白了脸色。
她看着手术台上躺着的人,良久,终于开了口。
在此之前,千星从来没有对申望津说过这样的话。
庄依波却还是急了,你别做这种用力的事啊,万一牵动伤口怎么办?
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,其实很早之前,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,一了百了,永远解脱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他。可是你没有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,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,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,可是你,你首先是你自己,其次才是他的哥哥。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,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。
千星见状,再度咬了咬牙,道:申望津,我告诉你,依波为了你都已经拼成这个样子了,将来,你要是敢对她有一点不好,你要是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幸福,我一定不放过你!
良久,他才终于开口道:我说过,你这双手,不是用来做这些事的。
申望津听了,不由得微微凝眸,随后转头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庄依波,道:你今天要是想在房间里吃饭,我让人给你送上去。
你到现在都没退烧。霍靳北说,烧到41°是这么容易好的吗?
依波?千星忍不住拉住她,你真的没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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