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,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,一边擦镜片一边说: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
江云松还没从刚才被迟砚下面子的事儿里缓过来, 半天没憋出一个字。
迟景,你这样很没礼貌。迟砚却不哄,只沉声说。
情绪上来没控制住音量✂, 孟行悠说完就知道完蛋了,教室一片死寂,像是在为她刚才的冲动无声鼓掌。
来来回回编辑了十多条信息,孟行悠都觉得不合适,拿着面找了个位置坐下,一边搅和着面,一边继续想说什么话比较合适。
孟行悠对这些目光莫名不喜, 走过去抬腿抵住门往前一踢, 门带起一阵风被㊗狠狠关上, 一声闷响,让走廊外面的人瞬间消音。
迟砚敛了敛笑意,缓过劲来,刚刚那阵笑冲散了这好几个小时挤压在心头的憋闷,再开口已不是那种苦大仇深的语气,甚至还能调侃两句:不是他打我,我们互殴,而且他比我惨,脸肿得跟猪头似的,骨头也断了几根。
孟行悠长叹一口气,用一种你走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的悲戚眼神看着他,幽怨地说:别说话,你现在放个屁我都觉得你在炫耀。
霍修厉张罗着晚上去哪嗨,看见迟砚回来,走过去也叫上他:太子,今晚一起玩。
男生摸摸脑袋,因为紧张说话有点卡顿:那个孟行悠,你还记得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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